仙寓山富硒茶(仙寓山富硒茶多少钱1斤)
雾里青青仙寓山
浙江萧山 陈于晓
恰好的云雾,衬托或者营造出仙寓山恰好的仙境。北纬30度是一条神秘的生态线,投入北纬30度仙寓山的怀抱,我有着一种入了秘境的感觉。
像是在梦中。恍惚的阳光,在被风吹动着的枝叶间,飘洒下来。这阳光纯净,颗粒饱满,落在身上,沙沙地响着。仿佛是沉甸甸的,又仿佛那么轻。其实,阳光是飘逸着的。一路上,由光与影编织的小溪流,光与影也像溪流,漾动在溪流的流淌之上,像一尾尾的鱼鳞,在我的眼前闪闪烁烁。
披着光的云雾,在舞蹈着,舞姿当然是轻盈的。或者说,云雾其实没在动,而是我在山中穿梭。突然,我有了想采撷几朵云的想法。但当我伸出手,近处的云,早已化作雾,把我裹在其中,让我无从下手。而当雾远遁,又还原为云,不过远处的云,我是够不着的。这直接打消了我想驾一朵云,在仙寓山间盘旋的冲动。
云,终究是缥缈之物。但仙寓山的云,也许与别处的不同,这里的云,是带着仙味的,因为这里是仙家的地盘。吹拂着我的,是仙风,这仙风,带着一丝丝的甘甜。当然你会说,“甘甜”是负氧离子的滋味,仙寓山是“天然氧吧”。可你不觉得,这风还很绵吗?吹拂着,就像儿时,母亲的手,在触摸着你的肌肤。或者说,仙寓山中,也可能藏着你的童年,假如你走到山的深处去,仔细寻找,也许就邂逅了儿时的你。
被仙风吹着,吹久了,就能长出“道骨”。这么想着,再环顾仙寓山时,忽然觉得,视野中的仙寓山,全是仙风道骨的模样。慢慢地,看山间的许多石头,仿佛都蕴着或浓或淡的仙气了。或许,这些石头,就是从前的仙家所化,也有可能,有仙家正起居在石头的时空中。云雾不知是何时起的,或者是某一阵风吹来的,云中雾中,石头形态的仙人,纷纷起身,在走动着,在攀谈着。但这只是我的一种幻觉,这种幻觉,是由山间腾挪着的云雾,所制造的。
如此,走在山间,我的步子不由地轻快了起来。问仙,遇仙,访仙,我想一日看尽仙寓山,虽然明知这是不可能的。总得住上个十天半月吧,当你和仙寓山,朝夕相处,熟悉了彼此的脾性,仙寓山才会悄悄地告诉你,你所要拜访的仙,在白云“生”处,还是在白云“深”处。
白云“生”处有人家。仙寓山中,有一处村落叫做大山村,被称作中国富硒第一村。也许是无端的,“大山”这一简单而质朴的名字,让我莫名地感动。在我看来,所有错落在仙寓山中的人家,都是可以唤作“大山”的。一年又一年,大山和人家,在日出日落中,在寒来暑往里,互相守护着。
日光落在那些明清的建筑上,一下子就斑驳了,这是岁月所积淀下的沧桑。风吹动着这些“沧桑”,掉了一地的,都是零乱的老时光,不必收拾,也没法收拾。风吹了许久,风是吹不动老光影的。有老人,在这些老房子间,走动着,或者蹲在墙的一角,晒太阳。村庄的日子宁静,他们的神态安详,也许在这些老人,再没有山外的风,可以搅动他们心上的波澜了。我知道,他们眼里心上的大山,和我眼里心上的大山,肯定是不一样的。
毕竟,我只是大山的偶然闯入者。我是撩开一帘帘青山和一帘帘碧水,才一步一步走入了这些村民的生活。走着,我会把一条栈道,想象成一截枯藤,并且相信,在不经意之间,栈道也会攀援成枯藤,或者枯藤,也会躺卧成栈道。万物皆有灵,皆有生命。在我心上,枯藤的“枯”与“干枯”无关,正如老态龙钟,也会是虬枝苍劲的另一种“写意”。
在仙寓山间,在散布于仙寓山的村落中,处处能逢着虬枝苍劲的老树,银杏、紫薇、枫杨、红楠、甜槠……这些老树,应该生来就不曾挪动过,它们生在这儿,长在这儿,老在这儿,被动地或者主动地接受着雨雪风霜。树们有树们的村落,树们和我们一样,在它们的村落中散居或者群居。比如,上千棵红豆杉,就聚集成了一个红豆杉村落,它们接受着村民的守护,又每天与村民、大地和日月,进行着深深的交谈。很多时候,一座村落是老不过一棵树的,而一棵树,怎么也老不过岁月。在一棵老树下,你总可以悟得一些什么,究竟悟得一些什么呢?村落中的一些往事,常常会被一棵老树藏了,对此,你却不得而知。
黑鹿、云豹、白鹇、穿山甲……出没在仙寓山的流年里,牡丹、芍药、紫薇、杜鹃……今年重复着去年的风采,灵芝、石耳、白木、黄连……可以去白云深处采,也可以在白云浅处采。很多的,在光阴里隐去的事物,又会在光阴里再现。你说的将军岩、老虎岩、青蛙石、观音洞、千层崖、水晶石、幸福石、鳄鱼背蟾……不过是石头和流水的化身。这些石头的飞禽走兽,是大自然年复一年雕琢的,这些赋予了石头的绘声绘色的传说与故事,则是人们想象出来的……
戏台在何处?我想到傩戏了。村民住在仙寓山,神灵住在仙寓山,日月星辰也住在仙寓山。当登上戏台,穿上戏装的唱戏人,在舞台上开始表演,神灵们就跟着在舞台上穿梭了。我看见的,只是舞台上的唱戏人和舞台下的看戏人。神灵是看不见的,正因为神灵看不见,所以神灵无处不在,这就如同看不见的风,是无处不在的。借助于戏台,借助于这些舞这些唱,人们便可以与神灵对话,与天地对话,与仙寓山对话,与仙寓山遥远的时空对话。在一场场对话之后,人们又回到了仙寓山,那生生不息的烟火之中。
徽剧、黄梅戏、目连戏、山歌、民歌……在很多时候,戏和歌,也是生活的一种。从前的人,已成为戏中或者歌中的人,从前的事,已成为戏中或者歌中的故事。戏中演的,歌中唱的,是他人的故事,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故事。故事中的仙寓山,和朝夕相处的仙寓山,是同一座仙寓山,又是不同的仙寓山。你生活在这一座仙寓山中,而另一座仙寓山,则生活在你的心上。
在仙寓山,将古老的“徽”字拉长,就拉成了一截抑扬顿挫的悠悠时空,这便是榉根岭古徽道。这条古徽道,南起祁门县箬坑乡,北至石台县仙寓镇,全长7.5公里。是的,曾经,这是一处交通要道,在北接“鸡头岭古道”之后,可以直达长江南岸。它是古徽州通往池州、安庆的“国道”,也是南北商旅往来的咽喉要道。
往来的商旅,熙熙攘攘,沉重或者轻快的脚步,吆喝,劳动号子,擦肩而过,晨曦,月光,出发与抵达,何处是前方,抵达之处,转个身,又是出发,奔波,辗转,雨雪风霜,一条古道,承载下了许多的往事,又把许多的往事,弄丢在了漫漫的长路上。旧年的那些身影,还会被古道收藏着么?继保亭、古稀亭、玉泉亭、启源亭、杠梁亭……亭下已空,或者,偶有三两游客的身影,在晃动着。
如今,早已被草木覆盖的古道,葱绿着,但因着沧桑的“徽”字,我总觉得它是水墨的。那铺排着的青石板,像一条条褪成了黑白的光阴,在静默着。穿过草木,或者从草木间落下来的,光或者影,都叫做静谧了。光是彩色的,影是黑白的。古道的时间,一半是彩色的,一半是黑白的。那些附着在石板上的老时间,以苔藓的模样,油绿着。
由苔藓,我看见了那些老光阴的所在,或者,这苔藓,也是旧年的那些脚印,在生长着的一种“形态”。古道上,脚印叠着脚印,脚印覆盖着脚印,而那些不曾被覆盖的脚印,也早已被某一年的风雨,悄悄抹去了。
古道傍溪而行,或者说是溪水在依着古道而转,一路的溪水,在为一路的行走,轻轻伴唱。潺潺、淙淙、哗哗、淅淅、沥沥……相同或者略为不同的唱,都化作了清亮的音符,在纷扬着,在蜿蜒着。雨天自然不用说,晴天的古道上,也是湿漉漉的。其实,走在古道,我的心上,又何尝不是湿漉漉的。
这一处,据说是榉根关古战场,当年,曾国藩与太平军,曾在这里激战。一度,战火硝烟弥漫。但现在,只有空荡荡的风,在空荡荡地吹着了。我看见草丛中,有蝶,在起起落落。我们在古道上行走,蝶在蝶的世界中飞。我知道,一只蝶,不会知道这里曾经是古战场。只有我,在翻阅古道的传说时,依稀看见了那两军对垒的一幕。终究,硝烟很快就散尽了。走过古道,花落花开,炊烟年年。
在三亿四千万年前,由地壳运动中的岩浆喷发而成……当我这样写下,传说中的“七彩玉谷”,就在我的笔端,豁然开朗了。其实不是“传说”,置身在山谷中,不免感叹,大自然的造化,就是如此美妙。
此处,是水的盛大的舞台,宜听水,水的多姿与多彩,有时是看的,有时则适合来听。有朗声笑着的水,有窃窃私语的水,有奔腾咆哮的水,也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水。而当你在心上,渐渐把山谷听空。这空空的山谷,便可以容纳下“七彩”了。这“七彩”,其实是石头的色泽,或者说这里的石头,不叫“石头”,应称“翡翠”,尽管翡翠,也只是石头的一种。
棕红、纯白,间以青、蓝、黑、灰……大大小小,各样的卵石,在清水中游动,或者是清水在石间流淌,呈现出各样的色彩。光也是流动着的,只有“彩”,在一遍又一遍地溢出来。是的,不像是在人间,只有仙界,才会有着这样妩媚风情姿态万千的石头。
可以取绿树为笔,点山花为墨,模拟着作一幅“壁画”么?画上高山、飞瀑、古树、人物、飞禽、走兽……只是在“七彩玉谷”,你永远画不出,那一卷“天然壁画”的气势、风韵与神。
还有,我悄悄地把从流水中,偶尔拾取的一小弯彩虹,也藏在了壁画中。你看不见我的“虹”,但或许,你转个身就看到了。
从“七彩玉谷”,舀上一壶“彩水”,在仙寓山中人家,煮上一壶“雾里青”茶,那茶汤,会是怎样的?是七彩的茶汤,还是在各样的色彩,渐渐被滤净之后,只剩下了“青”,只剩下了雨过天晴云破处的那一抹“青”。
梯田,茶园。被或浓或淡的雾,萦绕着。“雾里青”,又是怎样的一种“青”呢?此刻,是一种滴答着的“青”。至于这“滴答”,可以是雨滴或者露珠,可以是阳光或者月光,在仙寓山,当然更可以是硒,因为这是由富硒的土壤,所孕育的富硒好茶。茶汤温润,我喜欢“温润”这个词,这是在历经自然和人世的风雨之后,所沉淀下的一种气质,或者也是仙寓山的气质:沉着,深邃,淡泊,胸襟开阔。
一边是油盐酱醋,一边是琴棋书画,在一杯“雾里青”的袅袅清香中,坐久了,袅袅着身与心的,便是仙寓山的飘飘仙气了。
云雾恰好,茶恰好,人家恰好,岁月恰好,仙寓山恰好,这么多的“恰好”,恰好入了一种徽地的境界。
到大山去
安徽青阳 陶翠霞
恍惚之间,记得是多年前去的大山。但因一本《阅读仙寓山》征文集,延续了我的记忆,至今那山之气息仍在我心间萦绕弥漫,拂之不去。
大山村,低调地藏在仙人寓所的山脚下,山里是山,山外是山,群山逶迤,峡谷幽深,林木聚气蔽日,一入大山深似海。村子见缝插针,把一栋一栋房子依山势安放,高高低低,大大小小,错落有致。光滑灵透的青石板砌出一条条狭窄的小巷,大山便有了曲折衷肠的意味。那家家户户屋后的树林,都在呼呼而来的山风中摇曳出一丛丛绿意,在阳光下灿烂而明亮,彷佛世间万物都热烈而蓬勃。围在村子和山间的田野,被细心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,绣花似地织上稻子、玉米、茶叶、蔬果,划分得那么精致细巧,像水洗过的清新秀丽。
大山因沾了仙气,便多了些神秘。想必,只因一个“仙”字,大山便没有了束缚和污染,纯净而透明。再加个“硒”元素,大山便氤氲着一股刚健、遒劲之力。沧溪河、神龙谷、将军岩、老虎岩、剑鞘石、一线天、双溪竞流….可以说,每一座山都是绝美的风光大片,每一条溪流都是梦幻迷离的诗。每到清晨或黄昏,雾气从山那边排山倒海般的漫过来,仅仅几秒钟的时间,村子、山峦被雾海淹没,咝咝弥漫的雾气,在人与人之间穿行、回流。这时,在廊亭凭栏而立,一股清风吹来,风里夹杂着溪水的湿润,更令人神清气爽,胸中浮躁之气不觉渐消。其实,那自带仙气的山水,是须沉默和平静来领略的,正合了柳宗元无言的境界,“枕席而卧,则清冷之状与目谋,瀯瀯之声与耳谋,悠然而虚者与神谋,渊然而静者与心谋”。
皖南的山水大抵相似,在我眼里司空见惯,但大山给我带来的不是意外,就是惊喜。令人难忘的是神龙谷一带的古树群,是其它古村落都无法匹敌的。最为瞩目的当属480年的江南楷木了,它让我想起,子贡与楷树的传说,孔子病逝时,子贡回来奔丧,在老师墓旁种下一棵从南方带来的楷树苗,精心培育,长成大树,“质得其直”,备受赞誉,暗示孔子如楷树为众人之典范。这株楷木又是谁种的?或许是风儿和鸟儿将种子带来,在此生生不息,与众多古树一起,给大山提气。我凝视它,抚触它,心里便多了一种崇敬。
在古树映着的涧壑中,瀑布飞泉,曰“水帘洞”,与《西游记》中描述的“水帘洞”有几分相似。立在观景台,我浮想联翩,孙悟空为千百口老小寻得一方安身福地,也省得受老天之气。来大山的游客,天南地北,操着不同方言,人生故事各异,短的住上十天半月,长的住上一年半载,民宿一房难求就顺理成章了。我结识了两位南京来的游客,因为身患癌症,毅然辞掉工作,来大山长期居住疗养,与房东同吃同住同劳动,过着简朴的生活,享受这里的空气、阳光,还有硒水、硒米、硒茶,在这个空间,一切都慢下来,红尘烦恼“如水之流”,平和的心境失而复得。一段时间后,回医院复查,身体各项指标基本正常。后来,她们俩成为大山常住居民。在大山,像这样的游客不在少数,我想,他们历经世情冷暖,生活的千锤百炼,终在大山找到属于自己的康养福地。
面对大山,我开始惊艳的只是山水的美丽,后来感慨的是山水的博大。都说,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大山也喂养了一方子民。他们受大山日月精华的哺育,天地真秀的滋养,在仙府中修炼,个个豁达,从容,宁静致远。大山人长寿,老人都干净清爽,身上没有老人味,思维清晰,生活节奏慢,气定神闲,不疾不徐,不争不抢。在过去被认为是木讷、愚钝,一年又一年,从80岁、90岁、甚至到百岁,因为他们长寿而重新被挖掘、被定义。大家觉得他们的行为是有意义的,是智慧的。于是,总结出一个道理,人要长寿,生活要慢下来,心胸要宽阔,要与人为善。
从大山回来,我看世界、看人间的眼光和心境都发生了改变。曾几何时,性格急躁是我的标签,工作总是在匆匆忙忙的状况中。心里的期望值又比较高,希望年年获评优秀;参加单位组织的活动都直奔得奖而去;更希望彩票中大奖,让生活滋润一点。憧憬是美好的,但慢慢发现,好像所有好事几乎都跟自己擦肩而过,徒增焦虑。而现在,我不再纠结于荣辱得失,不再沉湎于欲望的泥潭中,而是学会与过去和解,与自己和解,与这个世界温柔相待。我看到和品到的不再是委屈和苦涩,而是幸福和美好。
到大山去,这里不仅有“富硒,负氧”,更重要的是它影响或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。
附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