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狗啃石头喂什么微量元素(小狗啃石头怎么办)
我们大队的知青,有一个叫李纪文是晚上替大队守火药库的––火药是用来炸石头砌梯田。
一天晚上收工回家,我和向玲刚要煮饭,跑进来仨男俩女五个重庆知青,进屋就把大门关了,说: “多煮点干饭。今晚打牙祭,吃狗肉。”原来,李纪文偷了一点雷管,他们还在镇上买了俩馒头,就把雷管包在馒头里,埋伏在农家附近的土梁子上。看见路过的狗,就把夾着雷管的馒头丢给它吃––一吃就炸死了。他们先回自己独居的知青点把皮剥了,然后背着背篼(上面盖了些青菜之类的东西打掩护),跑到我们草蒲湾来打平伙,顺路还喊了另外俩熟悉的女知青。
我们就烧大灶煮七个人吃的红苕箜干饭,另外把小煤炭炉子的火发起来,搁上大锑锅炖狗肉汤(狗肉已经被剁成大块大块的了)。
我还从来没尝过狗肉,第一次知道狗肉可以吃。他们几个都说狗肉如何如何好吃,如何如何的香。的确,一个小时后,大约晚上八点半了,饭煮好了,狗肉汤也炖出肉香了。我一人添了一碗饭,从锅里夹了一块带骨狗肉。本来他们都说还不能吃,没有炖耙。但是我饿得很,就自顾自的开吃了。
那块肉骨头果真没有耙,我努力的用牙撕咬,也没啃下来一丁点肉。只好去盛了碗肉汤,就着香气扑鼻,把红苕饭吃饱了。
老天爷有眼。后来几十年,我陆续养过仨小狗,每次时间长不超过半年,短的仨月。我越来越喜爱狗狗了。幸亏当年没有等着吃大块的狗肉哟!
2019/2/1
知青岁月记忆
李泽庆 2016/2/1
我记得我们6个知青才下乡的那几天,很冷,我们自然睡醒就看见门前凳子上一盆热红苕稀饭,一碗酸泡菜。每天只看到东西没看到这些东西怎么来的。
有一天我就很早起来偷看了一次。很感动再也不睡懒觉了。
原来是队长的女儿,有十四五岁,带上弟弟有十岁左右,姐姐端稀饭,弟弟端酸菜。弟弟鼻子上吊起两条黄龙鼻涕,光着赤脚,另一只手拿了一个灰茏; 姐姐穿一件旧的红棉袄,印象特别深。打扮就像红灯记的李铁梅。脸冻得红朴朴的头上梳着小流海,手冻得像红罗卜。只见俩姐弟把东西放在我们门前凳子上就往回跑,生怕惊醒了我们被我们发现……。
我的眼睛模糊了,感动得不行。
收 干 儿
文/邱春放
上篇《分喂》说到与王姓社员分喂羊子一事。
王家自此后,养的鸡鸭果然只只存活。有天下雨,我没有出工,王姓社员的老婆来到我住所‘邱同志,今天晚上你不要烧锅了,来我们屋头肖夜,要得不?’听到有人喊吃饭,那有不允的道理。‘要得,要得。’我满口答。
当天晚上,到了王姓社员家中,其家4块人(资阳称人为块。4个人即4块人)都在,其老婆在灶台上忙忽,王姓社员递上两匹叶子烟,‘邱哥,这里果烟烧’。交谈中他说,自从分喂后,家里鸡牲鹅鸭都喂得起来了。又说是沾了知青的光云云。又找人给他儿子算了命,算命先生说,最好给儿子拜个保保,要拜个走远路的。‘我想来想去,我们生产队只有你走的路远,今天喊你来吃夜饭,是想把小儿拜继给你,要不要得嘛?’我当时也没想什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,于是王姓社员叫来次子,磕头作揖,其次子便改口称我为保保。
饭菜做好,摆上桌,其家人加我围桌而坐,大家把酒言欢,待酒酐耳热之际,其老婆又说:干脆把大儿子一起拜继给邱同志,要得不。于是其长子也成了我的干儿子。
说实话,其长子也只比我小四,五岁,次子也比我小十岁左右,也好,自从有了干儿子,我自留地的农活,其两弟兄基夲上把他承包了。
当时知青在农村,不少人都在收干儿干女什么的,此风不知怎么传到公社干部那里了,于是公社干部下队来理麻,叫收了干儿干女的在生产队作检查,于是我作了如下的检讨:(大意)
尊敬公社干部:
知青来农村是接受再教育的,不是来收干儿的,今后你们要再拜继我,我坚决不答应。
引得社员一陣大笑,公社干部有些恼羞,但并不成怒。也跟着社员一起大笑,最后队上请他们吃了一顿饭。也就不了了之。
再说打牙祭
邱春放/文
维持生命和营养的六大元素是蛋白质,脂肪,糖类,微量元素,微生素和水。蛋白质为第一需要,而蛋白质的来源是肉和蛋。植物中蛋白质的含量相对较低(大豆和花生除外),故人们称吃肉叫打牙祭。
祭,含有供奉之意,牙祭是多么重要的事啊!
下乡时我菅理过大队的所谓企业,打米,做干面这些归我菅,前文《学堂》也曾讲过。
闲话少说,书归正传。
大队面房做干面,农民背麦子来换干面,一斤麦子换八两面。几千斤小麦放在缸里,时时有老鼠光顾,于是鼠肉也成了祭牙时的供品。
但是吃鼠肉还是需要点勇气的,起初还是不敢吃,但身体对蛋白蛋的渴望,最终还是敢于吃,而且吃得津津有味。
‘’官仓老鼠大如斗‘’,集体老鼠也不瘦,有事打倒一只去皮去肠,竟有半斤。
我平时住在大队,生产队很少回去,除非队上有事才回。有天早上,猎到一鼠,嫩南瓜切丝,与鼠肉炒了一大碗,早上下饭还没有吃完,放一旁作午餐,中午时分,有知青来串门,幸而又猎(不说打,说猎)到一只,串门的知青吓坏了,做好后坚决不吃,说味道难闻,我端出早上的鼠肉,说那你吃这个嘛!于是我吃中午的鼠肉,他吃早上鼠肉。而且还连声说道:好吃!好吃!
农村坐席吃水八碗
张碧蓉/文 2019.2.15
上席是德高望重的人才请坐上席的,这是当年农村的老规矩。我们知青听村民讲起吃席的规矩后非要破旧习。
话说我们生产队苗族李队长嫁妹那次,我们知青一人拿一张毛巾作贺礼去坐席。吴克明知青不管三七二十一,拉着我就冲到上席坐下了。
本来坐上席的人先行把筷子伸到哪一碗要说声: 请哟,大家才能跟着夹那碗菜吃。一桌人都要看坐上席的人指到哪碗就吃哪碗,不乱夹其他碗的菜的。有些荤菜,比如咸烧白,甜烧白,一人只得一片。可我们故意不管这些规矩,筷子一夹就是两片肉,把别人的都吃了。
跟我们知青一起坐席的村民把我们知青盯到起,心里可不高兴了。于是背后议论我们知青,说知青做得脏得很(当地土话,意为知青吃个席吃得好难看)。
听自己讲那过去的事情
张德红/文
“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,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,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,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。”
小时候,我们一直喜欢唱这首歌,唱着唱着,自己成了爸爸妈妈;唱着唱着,爸爸妈妈离开了我们;唱着唱着,我们自己老了。月亮还在,白莲花般的云朵还在,晚风还在,可是,“他们”——我们的孩子,再也不围在我们的周围,“他们”很忙,“他们”对我们过去的事情并不太感兴趣,“他们”没有空听我们过去的事情,“他们”要关心自己的饭碗,关心自己的升迁,关心“他们”自己的子女。曾经和“他们”说起过我们这代人早上四点起来排队买菜,用小凳子、砖头、破篮子去买带鱼,“他们”问,怎么这么傻?为什么不去超市?超市里不是什么都有吗?是啊,和“他们”说那时没有超市,什么都要票证,“他们”会感到那是天方夜谭!
“他们”不听,于是,就自己讲给自己听。几个人,十几个人,当年的小伙伴,当年的同学,当年的同事,不会在高高的谷堆旁边,而是在茶馆,在饭店,在农家乐。有的人讲起曾经将一个月的计划用油打翻在地,全家人用抹布发疯似的在地上将油捞起,然后用纱布过滤,最后终于挽回了一半,于是,每天的菜里只能一滴一滴地挤油,以致鸡毛菜汤里根本看不见一滴油花。有人说了由于兄弟姐妹多,每次吃了饭以后,最大的福利就是恨不得用舌头将锅里舔干净,其实,锅里已经很干净了。讲着讲着,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了下去;讲着讲着,女人们掉下了眼泪;讲着讲着,老男人也抽泣了起来。听自己讲那过去的事情,也有无聊的,那些课堂上、车床边、柜台旁,谁暗恋谁的糗事,一阵哄堂大笑之后,有人说那时自己太傻,不知道表白,错过了美好婚姻;有人说,当初抄邻桌阿五头的数学作业,老师批的分数竟然比阿五头高,至今都想不明白是什么道理;有人说,自己太戆,错过了一次又一次买房的机会,以致到现在还居住在拎马桶的老屋里。想不到自己的芳华岁月,竟然就这样流逝。
这些故事讲了又讲,有人说我们成了祥林嫂。也有人说那很无聊,可是生活不是由好多无聊的时候和无聊的事情组合起来的吗?
只要愿意,我们自己组织起来,听自己讲那过去的事情!
杨印秋女士,重庆潼南玉溪公社插队知青。1977年考入重庆师范大学物理系。毕业后留校任教。后调入北京中科院,空研院任编辑直至退休。现居北京。
作者简介:谭学伟,西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。从重庆理工大学退休。曾当过知青,工人,军人。业余爱好:读书,写作,绘画,书法,音乐,古玩及手工工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