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中炒青茶是不是富硒(汉中炒富硒是青茶还是红茶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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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塝茗园

文/梅一梵

一: 江塝茗园

汉中盛产茶叶。

汉中人喜茶,爱茶,离不开茶。饮茶时不但要讲究入口之茶,来自何方何地,还要看看合不合自己的口味。我们汉中人喝茶,非响当当的西乡茶不取。

峡口镇位于牧马河上游,距西乡县城23公里,东邻柳树镇,南界左溪乡,西接骆家坝古镇,北连沙河镇。现有茶园3000余亩之多。在远古的新石器时期,峡口镇周围就是人类繁衍生息的地方。在镇域的肩头垄和古城山,留有商周时期的文化遗迹。今天我要去的地方,就是以江塝生态茶园为依托,辐射周边康宁、白岩、文溪、渔河四个村的,被誉为“中国美丽田园”之乡的,西乡县峡口镇江塝村的江塝茗园。

在“江塝茗园”中,“塝”字的读音为(bàng),和“傍”之读音相仿,本地方言为,田地、沟渠、土埂的边坡。“茗”者茶也,陆羽《茶经》云:茶者,南方嘉木。在“塝”这样的缓坡地带,泥土干湿适宜,阳光不温不火,最适合植物生长。江塝茗园不但是西乡最大的茶园之一,地势也颇具趣味性。一眼看上去,山峁连绵起伏,绿波暗中涌动,远眺疑为仙境,近看胜似江南。

山峁在方言里,为圆顶的小山。我忽然发现,用园顶的小山形容西乡地形,居然恰到好处。

初次见到山峁二字,是在贾平凹老师的《树佛》中有这样几句:“山峁不平,随势筑形。远看浑然椭圆,恍惚疑涌地而起,若峁上之峁,又如天外飞来,浮聚了一堆浓云”。从此以后,“峁”之形态,就在我心中根深蒂固了。

没有到过西乡之前,一直认为西乡是汉中最边远的县城之一,肯定是,山陡峭而怪石嶙峋,峡谷幽而不见潭踪。其实不然,踏入西乡地界,映入眼帘的便是低矮的山峁相连,峁外有峁,一峁压一峁,一峁又叠起。峁顶如一串串葡萄之曲线,圆润柔和。初冬的树叶尚未凋零,深黄、浅黄、金黄、明黄,色彩斑斓,层次分明。如油画展开。

此刻的江塝茗园,“山峁不平,随势筑形。远看浑然椭圆,恍惚疑涌地而起,若峁上之峁,又如天外飞来,浮聚了一堆浓云”。我们随着地势凹凸起伏的弧度,时上时下,时横时竖,时而高高地冒出身影,时而又仿佛低于地面。走走停停间,金黄的山色或远或近,或浓或淡,雾升腾,缈如轻纱。也或层层深入,明暗有序,色彩饱满。仿佛一年中丰硕的收获,被一个莽撞的画者就地打翻之后,油彩里裹着的庄稼味道,倾泻而出。偶见从隐隐约约的金黄中,长出来的白墙屋顶,疑为江南遗失在此。

绕过山峁, 往一波一波的峁之茆上去,是一座红色楼台,名曰望江亭。初冬之茶园,山色金黄通透,茶园碧绿芬芳。也许你认为,把初冬的茶园比作芬芳,略欠妥当。其实不然,芬芳正当时呢。你看地脚边、土坎下、峁梁上、低洼里、一簇簇、一垄垄波浪起伏的茶树上,缀满涨鼓鼓的蓓蕾。我先前只知道,花市上买卖的观赏茶树才开花,原来这采茶的茶树也是开花的,并且是秋末开花。眼前的茶花,蒴果圆形,花朵呈乳白或浅黄色,花蕊色泽金黄,莹洁可人。开花还会结果,果实即为茶籽,茶籽可做茶籽精油。看来这茶花,不但具有“唯有山茶殊耐久,独能深月占春风”的傲梅风骨。还周身是宝呢。

按理说,早春时节来茶园踏青,正映衬百花盛,游人如梭之盛景。这样的初冬游走茶园,必定是冷冷清清,寂寂寥寥。如此这样也罢,正好与时光静静,与茶树相默,与红亭对望,与冷霜修骨,与时光隐居。隐居者,隐于泥土、隐于天地、隐于尘世之外。允许生命以九九归一,善始善终之圆满,走向终极。怅然间,眼眸跌入低矮的山洼里,低徊片刻,又抵达峁梁之上。因为在峁梁之上,适宜植物生长,且阳光充足的地方,有一座花枝招展的新坟。这红红绿绿的新坟,在清冽冷峻的茶园中,显得分外妖娆,光芒夺目。如枫叶之熊熊,如二月之花燃烧。

这新坟,在一垄垄起起伏伏,蕴藏生命的茶道之间,不动声色却安静祥和地指挥着茶园繁荣兴旺的大道场。

这新坟,就是峡口镇,峡口人的忠魂。在峡口镇,有多少颗茶树,就有多少具勤勤恳恳的骨头,赋予茶园旺盛的生命力。

在峡口镇,有多少枚茶叶,就有多少个依恋故土的人,在这里世世代代,祖祖辈辈,前仆后继地化为泥,落为尘。这何尝不是一种源于源于自然,源于生命本质,重在体悟的茶道。看,一畦畦秧苗似的新茶与一垄垄稳重沉着的老茶,以宁静祥和之气度,相互依托,承前启后地,促成江塝茗园之图腾。这图腾,把浩浩荡荡运筹帷幄,把华夏之精神发扬光大。如佛家显灵之道场,如太极万物之化生。

这也许就是茶之道场,茶之内核,茶之载体和江塝茗园的佛性。

也是人生的佛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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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:茶道

茶道就是品茶的美感之道。中国茶道,兴于盛唐,流芳东瀛。

中国茶道是通过茶艺,创造出一种空灵的氛围和心境。当茶的清香与淳厚浸润心肺时,你的精、气、神都将在虚静中得到净化。此时你将远离尘嚣,忘却欲念,与大自然融会贯通,达到“天人和一”之境界。

在茶道中,道家主静,儒家主静,佛教更主静。可见得一静字,可洞察万物,滋生万物。

吃茶去,是极为普通的口头禅。但在佛家,却是一句重在体悟的禅林法语。此刻问与不问,答与不答,我们都吃茶去。

“茶禅一味”是以茶助禅,以茶礼佛,在茶道中注入“天人合一”的哲学思想。无论是佛教,还是道教,信徒们都要以茶为媒介,在青烟袅袅中,以道主道,坐禅苦修。古代高僧多爱吃茶,我国也有“自古名寺出名茶”之说。

道教是我国土生土长的宗教,西乡午子山即为陕南道教中心,盛产茗茶“午子仙毫”。午子山道观始建于西汉,是汉高祖刘邦的宠妃戚夫人进香之处。如今寺与茶相互承载,共享荣耀。午子山因午子茶而久负盛名,午子茶因子午道而流芳千古。

中国是茶的原乡,也是茶文化的发源地。陕南茶叶,以汉中茶为上品,西乡茶为上上之品。

自世界上第一部茶书《茶经》问世以后,饮茶逐渐由渴饮,升华为“讲其色,品其味,视其雅”的一种贵族享受。唐代陆羽所著《茶经》开篇即云:“茶者,南方之嘉木也,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者,伐而掇之”。汉中即在巴山地界,古时候被称为“山南茶区”。关于西乡茶叶,中国最早的一部地方志书《华阳国志》中有如下记载:约在公元前12世纪,古巴国的人们把茶叶作为地方特产敬献给周天子武王,贡品茶“形似月亮,紧压成团”,名曰“西乡月团”,“西乡月团”是世界上最早的贡茶之一。“西乡月团”即为西乡茶。

茶道是一种精神,是茶文化的核心,也是中国古文化中含蓄、优雅、沉静的集中体现。

汉中是大汉王朝的发祥地,重礼仪,明事理。在我们汉中的习俗中,无论是贫穷富贵或民族不同,家里来客时必定沏茶相待。主人陪客人聊天饮茶时,要时刻观察客人杯中的茶水量,并及时添加开水,使茶水浓度保持一致,水温适宜。这是来自民间最普通,最基本的茶道,也是待客之道。

若是文人雅士们聚集一堂喝茶、品茶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他们自有一番雅趣。

文人喝茶叫“品”茶。品茶从古人的茶道中演变而来,其核心在一个“品”字上。文人品茶不为解口渴,主要以边等边谈、谈古论今。谈论时兴奋愉悦,唇齿生香,其乐融融。这样的情趣使我想起“有情饮水饱”。品茶时必须讲究:茶要新、香、纯,水要清、洌、甘,茶具要小、雅、古,环境要清、朴、静,才能得真味,悟其道。这也许就是文人的矫情,但是矫情的风流儒雅,矫情的恰到好处。

在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中,喝茶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,如同一日三餐皆需饱。

汉中百姓日长饮茶,一般以西乡炒青为上上之选。西乡炒青以滋味鲜爽、甘醇回味、经久耐泡、品高价实,被大众所喜爱。我从母亲饮茶的历史中,洞察到百姓的日常饮茶之道。母亲早上第一件事,就是用搪瓷缸子泡茶。早起泡上,喝时添开水,晚上还在喝,茶淡了也换新茶。几十年如一日的思想,同所有的汉中人一样,专心又执着。

在汉中,在茶馆里,在麻将桌上,在宴席中,在以茶为媒介的各种场合。茶都会以它稳妥踏实的情怀,被人们接纳。

尤其是在颓旧的巷子口、幽深的庭院里,我的目光总会扑捉到一些带眼睛的老者,手里捧着,内壁被茶垢釉的黢黑的,搪瓷缸子。他们一边品茶,一边看书。仿佛看着看着,旧时光就从句子里、茶水中、搪瓷缸子的茶垢深处,走来一位佝偻着脊背的母亲,不紧不慢地喊着你的乳名,找你回家吃饭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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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:茶马古道

茶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边疆和西北边疆的茶马互市,是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。

兴于唐宋,盛于明清,二战中后期最为兴盛。历史上的茶马古道以川藏道、滇藏道与青藏道三条大道为主线,辅以众多的支线构成。地跨川、滇、青、藏,向外延伸至南亚、西亚、中亚和东南亚,远达欧洲。

中国茶马古道就是若干支线之一。

中国茶马古道有三条,第一条为陕甘茶马古道,是中国内地茶叶西行并换回马匹的主道。第二条是陕康藏茶马古道(蹚古道),主要是陕西人开辟;第三条是滇藏茶马古道。

陕甘茶马古道不但是陕西商人在西北茶马互市的主要线路,也是古丝绸之路的主要路线之一。除了由朝廷专控,进行单纯的茶马交易之外,沿途的地区、县市、村落也是种茶,采茶,制茶,屯茶,运茶一条龙的官用专道。时至如今,许多地方仍旧使用当年的地名。比如略阳的茶店、煎茶岭,西乡的茶镇等等。

陕西有八百里秦川、苍茫的秦岭、逶迤的大巴山、滔滔之汉江。气候温润,雨量充沛,盛产茶叶。

中国历史上第一条茶马古道“陕甘茶马古道”的产生,其目的就是将安康紫阳茶,途经汉阴、石泉到西乡,再过洋县、城固、汉中、略阳,辗转反则之后,进入甘肃,直达青藏高原。自大唐帝国的第一个茶马互市,催生了中国第一条茶马古道之后,紫阳茶便是这条古道上的首批受益者。和紫阳茶一起抵达藏区的,当然还有汉中各个县市的茶叶。其中也不乏产自峡口镇等茶园的西乡茶。

茶马互市最兴盛、严峻的时期,是明朝至清康熙年间。

据说宋朝初年,就出现了内地人用铜钱向边疆牧民购买马匹,牧民则用卖马的铜钱铸造兵器的现象。因此上宋朝在太平兴国八年,正式禁止以铜钱买马。还专门设立了马政、茶法等。当时的 陕西青茶被称作陕青茶。陕青茶之所以在整个茶马贸易中占有重要地位,是因为陕南地区所产茶叶,质优、味醇、含富硒等多种元素,深受藏人喜爱。虽然自明代起,很多地方都兴起了茶马互市,但陕青茶在茶马互市中享有的声誉,仍旧居高不下。当陕青茶成为朝廷易马的官茶之后,藏人渴求的茶叶,只能从茶马互市中获得。

要想探究一件事情,历史便是最强大的依据。

据悉:明洪武四年﹙1571﹚,户部奏,“陕西汉中、金州、石泉、汉阴、平利、西乡诸县,茶园四十五顷,茶八十六万余株,宜定令每十株官取其一。无主茶园,令军士薅采,十取其八,以易番马。”又曰:“于是诸产茶地设茶课司,定税额,陕西二万六千斤有奇”。在这期间,明政府大力推进茶叶生产,以扩大茶马互市的规模。经过二百多年的发展,到了万历年间,陕青茶产量达到五万斤左右,每年可换良马一万匹有余。茶叶的快速发展,不但满足到了明政权的军事需要,也达到了“以茶驭番”的政治目的。由于一茶值千金,茶区的百姓很是清苦。明初还规定陕南茶区的百姓,负斗升之茶便要获罪。这样的情形,使我想起”苛政猛于虎“。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这些严苛的治边制度,更彰显了陕西茶叶的魅力。

陕甘茶马古道上的茶马交易治边制度,从隋唐兴起,至于清代,,长达400余年。我们通过追溯陕甘茶马古道的渊源可以看出,当时的陕西茶叶是国家最重要的战略物资之一,它创造的历史意义,已经超乎了茶叶本身。

在中国另一条由陕西商人开发的茶马古道,陕康藏茶马古道上。

元朝曾把康区划归陕西行省管辖, 明清政府也把茶马交易市场定在康定。当时的康定城内有陕西村,陕西街,陕西会馆。有八十多家陕商字号,垄断着康定地区的茶叶贸易。陕西商号之所以能在康定站住脚,主要是陕西人守信用,诚实,勤劳,尊重当地风俗。更为惊叹的是,还有人把陕西各地几十套社火技艺完整地传承下来,而这些民间手艺,在陕西当地已经少有人通了。由此可见,茶马古道不仅仅是茶马、食盐、布匹,药材,器皿流通的途径,也是精神文明、民间艺术、中外交流,民族迁徙,宗教传播之走廊。

在茶马交易的漫长岁月里,陕西商人用自己的双脚丈量大地,丈量人生。

据说当年陕西背茶的背夫,背一趟茶少则半月多则数月。路上自带干粮,负重约200斤。尤其是冬春季节,遇到冰雪封山,疾风呼号。沿途累死的、跌下山崖的、掉进雪窟窿里的现象时有发生。康定城外有个万人坑,就埋着陕西茶商和背茶人的尸骨。数百年间陕西商人把“水上陆地,马驮人背”的运输方式,演化为生命与希望的置换。他们在峡谷深涧,人烟罕至的古道上艰辛着、期盼着、离散着、悲喜着。如今我只能用平静淡然的情怀,来掩饰心潮澎湃的感动。我怕我每一次的为之动容,都会让我化成千年以前的,某一个茶马古道边废弃的楼台或石桥,任雪凭吊。

在道通天下的货物流通之间,汉人沿着古道前往藏区,藏人也赶着马匹,往汉人的领土。

沿途经过的栈道、古道、或停留的地方就是临时的物品交易集市,也汇聚着不同民族的文化根基。其中不乏陕西的秦腔老腔、船帮号子,巴山情歌等。那首脍炙人口的《康定情歌》就是用四川汉方言和陕西汉山歌中的溜溜调,作为映衬的。我想,当年在康定城中的陕西商人中,有没有汉中人,西乡人,乃至峡口镇人,已经无关紧要了。重要的是在数百年后的今天,我仿佛能通过散落在民间的传奇故事,和背夫们脚穿草鞋,佝偻着脊背向上攀爬的艰辛中,隐约感觉到他们的存在。

事实上,茶马古道也是一条抵达精神文明的超越之路。人们每越过一次崇山峻岭、深涧峡谷、悬崖峭壁,都是一次生与死的较量。今天,成群结队的马帮从惟余莽莽中消失,清脆的驼铃声被大漠深葬,古道上再也无法上演,生离死别的悲壮情节。但是,从跑马山上溜出来的那首《康定情歌》,依然在下一段废弃的古道上,在下一个马蹄形石窝的石窝里,在下一批骏马奔驰腾起的狼烟中,在几个身穿裘皮的藏家汉子粗狂的歌声里,牵动着人们魂牵梦萦的全部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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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人简介:梅一梵,女。陕西汉中人士。作品散见《星星》《时代文学》《名家名作》《中国西部》《海外文摘》《读者•乡土人文版》《绿风》诗刊 《岁月》《辽河》《陕西文学》《西部文学》《鹿鸣》《躬耕》《华语诗刊》《四川诗歌》《西部作家诗刊》《中国文学》《当代作家》《旅游散文》等报刊杂志。获得省内外文学奖项。部分文章被年鉴精选收录。